走进大院,林阳感到确实如此,倒座房已经没有人居住,里面随意地放着一些陈旧的杂物,甚至有的房门已经破烂不堪,上面的门钩都已经脱落。通往中院的垂花门虽然依然完好,但是已失去了往日的色彩。
来到中院,林阳一眼看到,一位穿着棉长袍,戴着一顶圆棉帽,一副金边眼镜戴在一双非常有神的双眼之上的老人,这就应该是金六的父亲了。
看到林阳来到跟前,金老爷子拱手说道:“林小爷大驾光临,寒舍真是蓬荜生辉啊,只是家道中落,失去了待客之道,还望海涵。”
“金老先生客气,冒昧前来,还请你不要见怪。”
“岂敢岂敢,要说林小爷还是我们家的贵人,你能帮助我们家渡过这道坎,真是万分感谢。林小爷,里边请。”
“老先生先请。”
林阳跟着金老先生走进正房,看到房内一如既往的还是以前的摆设,中堂是一个条案,然后是一张大大的八仙桌,两边各有一把太师椅,左右还各有两把太师椅,中间放有高茶几。
林阳按照规矩坐在了右侧下方的太师椅上,等到金六给林阳送上一杯茶之后,坐在左侧太师椅上的金老先生说道:
“以前我与令师林大师也有过数次之面,都说林大师有徒四人,末者为王,今日得见林小爷,果然是气势不凡啊。”
“不敢当,金老先生还是叫我林阳吧,小爷之名却不敢当。”
“呵呵,这江湖之上都有小爷的传说,金某虽不在江湖,可也是久闻大名。”
“呵呵,金老先生过奖了,那都是江湖朋友的抬爱,林阳愧不敢当啊。老先生,咱们还是言归正传吧。”
“好,林小爷果然爽快。那咱们就言归正传。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你说。”
“你这次前来收购金家之物,不知林大师是否知情?不是我信不过林小爷,实在是金某加水落败,但还是这家底还是有一些的。”
林阳听明白了,这老家伙是不相信自己有那么多钱来收购他家的东西,就笑着说道:
“呵呵,这些小事林某就没有告诉师傅,我自己完全可以做主。”
“是的,是的。”听到林阳的话,金老先生眼中顿时多了一丝失望和惊讶。刚要说话,又听到林阳说道:
“不过,不知金老先生知不知道娄振华娄老板?”一听林阳提起娄振华,金老先生顿时愣住了,然后回答道:
“娄老板乃是民国时期这四九城最有实力的老板,可谓是家财万贯,现在虽然公私合营了。娄老板也交出了轧钢厂,但是娄半城的名头可不是白叫的。不知林小爷为何要提起娄老板?”
“呵呵,金老先生有所不知,娄振华乃是我的岳父,他的独女是我未过门的妻子。”
金老先生顿时高兴起来,一脸笑容地说道:“呵呵,原来林小爷还是娄半城的女婿,早就听闻娄老板身边独留一女,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