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幼幽确实是受了伤。
几年过去,天渊族好似终于反应了过来。
从夜城最开始的城主,到后来外出替长辈寻找祭品的几人,再到最后那些被派出来寻人却始终不见回去复命的人……
他们终于开始思考是不是有人在针对他们。
于是,那个从别的地方获得了足够的祭品,成功突破的老头带着人亲自杀了过来。
一个靠着外力才堪堪突破的废物白幼幽当然不惧,当场就给轻松砍死了,但奈何这个废物会摇人。
毕竟这种修为的人在天渊族已经有点地位了,跟以前那些连名字都留不下的废物还是有本质差别的。
……
……
房间内,红羽带着几个女侍卫替白幼幽处理身上的伤口。
白幼幽脸色苍白,闭着眼半靠在床边。
红羽拿着毛巾小心翼翼的擦干净她脸上的血迹,眼眶发红。
“姐姐,你再吃颗药。”
白幼幽张嘴任由红羽喂她吃下一颗丹药,几乎是丹药刚入口的瞬间她就皱起了眉。
艰难的吞下嘴里的药,白幼幽开口对红羽抱怨,“九幽的药是真的难吃。”
红羽:“难吃也要吃,你伤的这么重,至少得吃完一瓶才行。”
白幼幽:“……”
“叩叩叩”
房门被有节奏的敲了三声,红羽转身准备问是谁时白幼幽就先开口替她解了惑,
“是岁宴。让他进来吧。”
红羽拉好她的衣襟后才让侍卫去开门,房门打开的瞬间,一股难闻刺鼻且奇怪的气味率飘了进来。
“……”
白幼幽忍不住睁开眼睛,用没受伤的手掩住鼻子,看着走进来的人问:“你这是拿了什么?”
岁宴淡定回答,“药。”
白幼幽:“……”
他停在白幼幽面前,给她看自己手里的碗。
只见碗里装了大半粘稠状的黑褐色不明物体。
白幼幽:“……”
侍卫端着东西退了出去,房间里只留下了白幼幽,红羽和岁宴。
等房门关上,她晃了晃被药味熏麻了的脑袋,木着脸对岁宴说道:“我已经上过药了。”
岁宴看着她不见一点血色的脸,指了指她那只被纱布包裹的手臂,“治这个的。”
白幼幽叹了口气,咬牙偏过头,颇有点视死如归的意思,“行吧。”
红羽替岁宴搬了把凳子,岁宴将药递给红羽,在凳子上坐下。
白幼幽准备抬手,却被岁宴率先握住手腕,“我来就行。”
她将头靠在床头,小幅度的点下巴,“行,你来。”
岁宴抬起她的手,撩开袖子,小心拆下她手上的纱布,露出一道深可见骨的剑伤。
伤口周围很肿,泛着不正常的红黑,与她原本的皮肤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伤口内部被白幼幽用玄冰封住,强行止血。
岁宴唇角绷直,抬手在她伤口周围点了点。
沁凉的指尖上落下几点白色的碎光,融进伤口周围的皮肤后一直都压不下去的灼热痛感似乎降下去了许多。连着白幼幽的神色都肉眼可见的松了一些。
岁宴:“你先将玄冰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