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逛过花楼(2 / 2)

楚朝:我倒也不是这个意思。

这算不算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

因着昨夜的事情,临行前,赵措在将周则扣押之后第一次见了他。

周则身边的守卫大换血,有好多都是原本跟着赵措的亲信,来路出身都一清二楚。

赵措只刚吩咐了守卫几句话,周则便听出来他声音沙哑发闷,不似从前那般清透,声如管弦。

楚朝从未与他说过赵措声音受损的事情,但只消前后推测一下,周则也能猜到是由于那毒药的缘故。

一时之间,有千言万语要说,却又如鲠在喉,半个字都吐不出来。

赵措与守卫吩咐完,便可离开,但总觉得自己在故意避开似的,浑身不自在。

他往囚车旁迈了几步,周则低着的头便如同花苞盛开的根茎一般抬了起来,眼神中带着躲闪和隐隐的期待。

赵措避开了周则的眼神,说话像例行公事:“重新安排的守卫会保证你到上京这段路的安全,希望到时在天子面前,你能供认不讳,别再欺瞒了。”

周则听着这软绵绵的话,不知该说赵措君子之风还是妇人之仁,亦或是他对自己还抱有一丝改过自新、重头再来的期待。

他眼神黯淡了下去,半晌只压低声线说了一句:“赵措,你不适合审犯人。”

但适合审我,周则想。

看到赵措,周则就觉得看到当年还懵懂无知又意气风发的自己。如果当年没有那场变故,或许他如今能心无芥蒂地跟赵措在官场、在南地相遇。

赵措听了这话愣了愣,朦胧中感觉楚朝之前似乎也说过类似的话。

“黄麻子我救不到,对不起。”

周则酝酿了一下开口,可那句对不起的语气,沉重地不像是只为没救下黄麻子而道歉。

赵措看着双手被缚,身着囚衣的周则,心里知道这句道歉由何而来,可又清楚最该听到这声道歉的是那些无辜受害的灾民。

他们本可以成为既可以共议政事、又可以相约饮酒的好友,可如今在他们中间横亘了太多条无辜的性命和最不堪的隐瞒、背叛。

“是我布守的疏忽,我自当承担责任。”

话尽于此,两厢无言,赵措便缓步回了马车。

在辘辘北行的路上,他隐约回想起多年前他和楚朝的对话。

那时候两人年纪尚小,共同在书院读书。原本朝气勃勃的楚朝有一段日子闭门不出,也不去书院听讲学。

他以为是楚朝和夫子闹了别扭,故意怄气,还曾去劝过楚朝“过刚易折”。

当时楚朝在那之后没多久便重新回到了书院,可再也没有像从前那样好好上过课。从前端坐在他前面的小世子消失无踪,只有上课趴在桌子上睡觉的楚朝。

当年的他又误以为这是楚朝对夫子的另一个层面的挑衅,于是又不厌其烦地拿话劝他。

那个时候,楚朝说了什么来着?

赵措记起来了。

他说的是“过软乏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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