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琳笑了一下,说:“你以为我是你爹娘啊。”
赵琳慢悠悠喝了口茶,说:“家里的东西我是分成十份来打理的,哪天我和你哥突然死了,都不用他们费劲分家。”
“姑娘的嫁妆我是备齐了的,小子的聘礼也是一分不少,一人三座宅子,爱住哪儿住哪儿,想住哪住哪,住哪都不用觉得寄人篱下。”
叶星辰眼红的站起来。
“你!你欺负人!”
“欺负你又怎样?早叫你学点本事,你死活不肯,你要是现在不靠我过日子,你会觉得我欺负你吗?叫你嫁了人不要回来,也是不要回来靠我的意思。”
“你要和离,我可以作为娘家嫂子去给你撑腰,你要弄死你丈夫,我也可以给你出主意,唯有一样,不要回来诉苦。”
“女儿嫁了人,凭什么不能回来诉苦!”叶星辰情绪激动,赵琳云淡风轻:“你回来找谁诉苦?”
叶星辰将目光慢慢看向叶西洲。
赵琳见状,嗤笑一声,说:“找你大哥可以啊,但可千万别叫我知道,我可没兴趣充当你和你夫君和事佬,天天把自己当台阶给你们踩。”
叶星辰委屈的掉眼泪,赵琳说:“别在我这哭,十五年前我会哄你,十年前我会心疼你,现在,我只会说,你别脏了我的地板。”
叶星辰忿忿的擦掉自己的眼泪,放狠话说:“你当心遭到报应。”
“什么报应?像你一样,拿走自己母亲救命药的报应吗?”
叶星辰退后两步,跌倒在地,赵琳说:“现在冷静了吗?以后再在我面前,觉得自己千好万好,千对万对,十分有理的时候,就想想你间接害死了你的母亲,并且你的母亲还知道这件事,因为她问过你,叶欢颜中毒的原因,而你告诉了她。”
叶星辰眼睛通红。
“那是因为你告诉我母亲,叶欢颜中的毒药,是我母亲的救命药。”
“但我说的时候,你母亲并不信,是你亲口承认,你为了害叶欢颜,给我添麻烦,故意去撺掇叶欢颜吃那瓶毒药,你母亲也是亲耳听你说完,才咽气的。”
叶星辰崩溃大哭,赵琳掷出去一个珠子,点了叶星辰的哑穴。
“不要在这我这哭,去祠堂你父母的牌位前哭,去同安郡你父母的墓前哭,和你大哥抱着一起哭,别跟我哭,我今个儿叫你来,不是听你哭的。”
赵琳又掷一个珠子,解了叶星辰的哑穴,说:“以后不要再让我听见你哭,也不要再让我听见你喊,更不要再让我看见你对我无礼,这真是最后一次。”
“如果最后一层遮羞布都撕开了,你还没有一点自知之明和悔改,那你真没必要活着了。”
叶星辰抽噎了一下,眼泪无声的往下流,叶西洲看着她,不知道是痛多一点,还是恨多一点。
赵琳看了眼叶西洲,接着对叶星辰说:“我今天叫你来,是想和你说,我不在家的这些日子,府里会对外说是你和欣姐儿在管家,但实际用不到你俩,你俩只需要隔三岔五露个面,传出去个会打理内宅的名声就行。”
“所以我叫你过来,一是想提醒你和廖家的婚事,再仔细考虑考虑,二是警告你,不要在我不在家的时候,摆你姑奶奶的谱,更不要在我孩子面前,端你长辈的架子。”
“还有就是,我整理了侯府一些不太重要的产业,你和欣姐儿一人一份。”
说着,赵琳招了招手,丫鬟端进来两个托盘,上面各有一摞账本。
赵琳说:“我走的这段时间,你们两个就负责拿这些东西练手,毕竟虽然是装样子,搏名声,但如果真的一点都不干,也不好看,你们两个有什么问题吗?”
叶欣看着那摞子账本,率先说:“女儿没问题。”
赵琳说:“没问题就好,我削姑奶奶的手不软,削姑娘的手同样不软,差错可以出,但解决问题的能力不能没有。”
“是。”叶欣恭敬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