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琳说毫不客气的说:“行,不过你这绷带到底是裹了几层,我都拆好几圈了,怎么还没拆完。”
叶西洲哑然片刻,说:“御前行事,不好一身血污,便将绷带缠的厚了些,叫刘府医来吧。”
赵琳吐了口气说:“刘府医估计在忙你弟弟的伤。”
叶西洲:“……那就辛苦夫人了。”
赵琳:“……行吧,你先等一下。”
说着,赵琳打开书房的门,结果没在院子里看见人,她还想找瑄哥儿去拿点东西呢。
赵琳试着喊了一声:“承瑄。”
在赵琳准备叫第三声的时候,叶承瑄、叶承珲和守在院门口的侍卫一起出现了。
叶承瑄捧着盒子跑在前面,满手是泥,一边跑,一边傻笑着喊:“我来了我来了,母亲,我来了,母亲,您找我。”
赵琳说:“嗯,我找你。”
叶承瑄笑着说:“母亲,您说。”
然而,叶承瑄脸上的笑容,在赵琳还没来得及说叫他去干嘛时,就因看到叶西洲身前那些带血的纱布而消失了。
那些纱布嫣红嫣红的,没有一块儿干净的地方,流这么多血,可见背后的伤有多重。
叶承瑄讷讷的喊:“父亲。”
叶西洲淡定的“嗯”一声,叶承瑄却是心疼的手里的盒子都掉了。
赵琳侧身挡住叶西洲,顺手捂了捂叶承瑄的眼睛,叶承瑄也顺势靠在赵琳的肩上,又在赵琳的手心留下两个泪珠子。
赵琳对后面同样因为震惊,而逐步停在原地的叶承珲说:“你们两个去我那,给你们父亲取个药过来,要金疮药,要多拿几瓶,去吧。”
叶承瑄在赵琳肩上蹭了蹭泪珠子,声音闷闷的说:“好,儿这就去。”
说完,头也不回的跑了,像一阵风一样,赵琳都来不及跟他说跑慢点。
叶承珲也略微红着眼眶说:“儿子去去就回。”
说完,也是头也不回的走了,难得舍了平日里的端方雅正,跑出去的速度,不亚于他二哥叶承瑄。
赵琳扭头对叶西洲说:“想当初你死了,他俩都没这么失态。”
叶西洲:“……”
赵琳轻笑一声,把叶承瑄丢掉地上的东西捡起来,收好,对守在门外的侍卫说:“打两盆温水来。”
“是。”
侍卫领命离开,赵琳把叶承瑄丢的东西放个地方,然后接着给叶西洲拆纱布。
眼看着拆下来的纱布,血腥一层比一层重,赵琳不由得怀疑,他这伤就没好过一点。
不过转念一想,不好才是对的,正常人挨了家法,那都得躺个十天半月的才有力气,没个三五月,甚至都好不了。
叶西洲挨了家法,不仅跟没事人一样来回奔波,还三天两头的动拳脚,要是这样都能养好伤,那叶西洲也别做战神了,做神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