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琳看着叶宁安,心里叹气叹的更厉害,赵琳对叶西洲说:“她做过,但她不记得。”
不等叶西洲反问,赵琳就解释说:“她吃的药里面,有味五石散,本来没什么事,但她吃多了,就变得神经错乱,再加上她年纪小,很多事都搞不清楚,就做了很多荒唐事,事后又不记得,只今年还好些。”
赵琳看着叶西洲说:“大概是你死了,对她打击有些大,她神智稍稍清楚了些,所以干了件大事,险些没送颐哥儿去见阎王。”
“你撒谎!我什么都没对他做!”
叶宁安刚对赵琳咆哮完,就被叶承颐给怼了回去,刚刚是她拆叶欢颜的台,现在是叶承颐拆她的台。
叶承颐说:“你敢说,侯府的图纸不是你给叶承玚的。”
“你敢说,侯府侍卫的巡逻时间,还有换防地点不是你透露给那些人的。”
“你敢说,那些人来家里的时候,不是你和叶星辰一起放进来的。”
“你敢说,你和叶欢颜没有倒掉过我的药,没有半夜想闷死我。”
“你敢说,你没有去过母亲的房里,想要拿枕头闷死弟弟们。”
“你敢说,你没有趁母亲睡觉的时候,拿剪子剪掉她的头发,然后想拿剪子捅死她!”
叶承颐说完最后一句,因为情绪太过激动,猛地咳了一下。
幸亏只是咳了一下,赵琳刚准备起来的身子,又靠了回去。
叶宁安努力回想叶承颐说的那些事,有些记得,有些不记得,模模糊糊,突然清晰,又突然消失的记忆,让她脸色变得十分痛苦。
叶宁安求救似的看着赵琳,像溺水的人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尽管这根稻草是她讨厌的,可她不知道还能找谁帮忙。
“不是……母…母亲……”
叶宁安许久没有喊过赵琳母亲了,有些张不开口,语气生涩,泪流满面。
赵琳坐直了身子,招了招手,想让叶宁安过来,但叶宁安丝毫不为所动。
许是挣扎的太久,而那些埋藏的记忆太痛苦,叶宁安又一次选择了忘记,她直视着赵琳,恨恨的说:“你们撒谎!我从没有给他下过毒。”
叶宁安转头盯着叶承颐说:“我是恨不得你去死,但我从来没有动过手,我是讨厌你,讨厌她,但我从来没有欺负过你,也没有要杀她,我更没有推过她!那都是梦!都是梦!”
叶承颐看着泪流不止的叶宁安,语气平静的说:“你吃的药里有五石散,你以为的美梦、噩梦,都是现实。”
“你在梦里投毒、杀人,这都是做过的,你在梦里幸福温暖的记忆,也是母亲给你的,你以为这府里谁会抱着你哄,你以为这府里谁会大半夜给你做饭。”
叶宁安突然安静下来,流着泪问:“那为什么要给我吃五石散,你们明明知道那是毒药,还哄着我吃。”
叶承颐嗤笑一声:“你现在又想起来了,那你怎么不把前半截想起来,那是我的药,是你和叶星辰、叶欢颜抢了我的药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