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没事,放心吧。”
叶承瑄继续追问:“那他们去哪了?”
不待赵琳回答,叶承玚幽幽的说:“当然是去阎王殿了。”
尽管外面的雨声很大,但在屋内的众人,还是听清了叶承玚的声音,恰好此时有一道闪电,透过窗子打在叶承玚的脸上,随即传来一声闷雷,让屋内的气氛陡然下降。
赵琳悠悠哉哉的反问:“你怎么知道他们去阎王殿了,你不是什么都不知道吗,你从哪儿得来的消息说他们已经死了,嗯?”
叶承玚的目光穿过众人和赵琳对视,细看之下,里面有数不清的疯狂和偏执,不仅有自暴自弃的颓丧,还夹杂着报复成功的快意。
“我和南疆的流匪勾结,在叶宁安出门参加宴会时,和她商量,让她把叶承颐几个都叫出来,到时候一网打尽,我们两个就是平阳侯府唯一的孩子,谁也不能跟我们抢。”
“还有小姑姑,她把平阳侯府的巡防图给了我,因为她害怕你会因为叶宁安受伤的事找她麻烦,所以她就想让我们悄悄进府,然后杀了你,如果叶承颐他们不出来,那就将他们也一并杀了,无论怎样都可以达到我们的目的。”
“你简直是个畜生!你连畜生都不如!”
叶承瑄早在听到叶承玚说他与南疆的流匪勾结时,就已经气得不行了,要不是想等他把话说完,好知道他都干了哪些混账事,叶承瑄早就站起来去揍他了。
现在叶承玚把话说完了,叶承瑄觉得自己也不用坐着了,猛地站起来,又猛地被赵琳按下。
“母亲!你听听他说的什么话,他干的是人干的事吗!”
叶承玚突然暴怒:“你又是什么好人!你还不是一样的虚伪,你们为了世子之位算计我,你又干了什么好事!”
眼看叶承瑄又要和他吵起来,赵琳眼疾手快喂了他一个馄饨,你还真别说,叶二叔做的馄饨比街上卖的还好吃。
叶承瑄一脸不可置信的看向赵琳,赵琳拍拍他的背,安抚他,然后问叶承玚:“你是怎么说服叶氏族人帮你的。”
叶承玚得意的一笑,兴许是计划败露,觉得再无翻身的可能,这个笑多少有些苍凉,他缓缓靠近赵琳他们吃饭的地方。
冷月、流星早在叶承玚站起来暴怒时,就在一旁放下了碗筷,悄悄防备着叶承玚。
叶承玚却只是在靠近赵琳五步以外的地方就停下了,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原本都是盈盈笑意,如今却满含恶意和嘲讽。
“母亲,这还不简单吗?你水性杨花,对父亲不忠,却又把持着家里的产业不放手,还动不动就插手族里的事务,是个族人都对你有意见啊,他们怎么可能容忍一个女人,还是这样一个劣迹斑斑的女人,占着他们族长夫人的位置,却顶替族长对他们指手画脚。”
为了防止叶承瑄听了叶承玚的话炸毛,赵琳一直按着他,不停的给他和叶承珲夹菜,企图让他们不要打扰自己问话。
“也就是说,所有和你一起的叶氏族人都是自愿的,不存在被逼,或者无奈的情况。”
叶承玚学着之前赵琳说的话:“是自愿的又怎样,不是自愿的又怎样。”
赵琳看了一眼他身后蹲着的叶氏族人,笑了一下说:“如果不是自愿的,那就可以酌情处理,如果是自愿的,那就没有轻饶的道理。”
叶氏族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在反应赵琳说的话,赵琳不等他们反应过来,又对叶承玚下了最后通牒:“所以,作为主谋的你,能告诉我他们是否自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