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谁抵抗谁是傻子,轻骑兵比轻步兵多了一匹马而已。
弃马逃生!轻骑兵成了轻步兵,灵活地纵跃山坡地。
“咣!”异变骤起,一根丈径的棍子,恶狠狠地撞向殿后的板车。
“哗啦!”板车像纸糊的玩具,瞬间成了碎片。
“妈也!”惊呼声冲上天际,蹲坐板车、厢车的人,全逃了。
“咣嗤!咣嗤!...”重弩车上的重装骑兵下车,用棍子挑走厢车、板车,而重骑兵勒骑戒备,伤镇是雍城牧氏的铁军,训练有素。
“当!噗!”枪刺厚铠,发出撞响,而棍子夯下,一击毙命。
毕竟是闽南第四镇,军中尽多老卒、悍将,不会轻易束手。
然而,遇上牧氏六镇精锐、重装骑兵,徒唤奈何?
才挑二十余辆厢车,闽南老卒心神漰溃再无战意,纷纷跳车逃生。
渐有轻骑兵跟来,一将喝叱道:
“放下武器,抱头原地蹲下,可捡回性命!”
可以活命?
面对一面倒地屠杀,没有谁会真地抵抗!
“哎,别蹲道上,被踩死了很冤地!”又有人好心提醒。
都是重装骑兵、轻骑兵,不察之下,真会将抱头蹲着的降兵踩死。
“长官,苦活交我做,你们忙!”闽人不比荆、湘,尽多机伶人。
很快有了组织性,蹲坐的人不再无序,而是排列有序。
推走碍事的厢车、板车,为大军疏通道路。
“哦,我没看错吧,是雍国公爷,灵仙子!”一兵揉眼,不确定。
夜灵听力好,闻言站起,频频向降兵挥手,笑魇如花。
“咦,好可爱的花熊!”又有人瞧见打盹的花熊。
睁开八字眼,花熊挥爪,算是打过招呼了。
有降兵配合,重装骑兵不再费事挑车,速度渐快。
“定总兵,是我,林坚!”一黑汉使劲挥手,与跟来的牧定热络。
呃,牧定古怪,没想到,又遇上了“熟人”!
林坚,闽南第四镇辎重标统领,差一点被牧定宰了。
牧定下马,站路边跟林坚“叙旧”,试探道:
“林统领想去桂省发展,还是想混闽粤?”
搓着手,林坚的眼里不是喜意,而是浓浓的惧色。
“大哥,我愿跟你混,可你要救我,林岛法堂可不好通融!”
牧定心领神会,自已也遇到过相似的难题,并非无解!
“大师姐忙啊?”牧定挥手,跟一队“闲人”打招呼。
水安安一滞,瞟了瞟局促的林坚,顿时心里有了数。
“绸愁姐,请过来一叙!”水安安又向上方弯道上的白衣人挥手。
一万白衣人随军,分成单列巡视四方,林坚的腿不由自主地哆嗦!
“能不能网开一面?”水安安的声音极低。
瞟了瞟林坚,林绸愁淡淡道:
“除了三龙头林召峰,其余的,投降免死、免罪,既往不咎!”
林绸愁随军历练,自然知道牧羊面临的窘境,不会给大统领添堵。
言出法随!
林绸愁作为大将军府法堂的大执事,喻令立即檄传天下。
陡然,林坚腰间的风螺响了,林坚面如死灰。
法堂的严酷深入林氏子的骨髓,真怕再出意外。
“反正林氏子免死免罪,既往不咎,三头龙林召峰例外!”
有头有脸的林氏子,其风螺的频号都于法堂备了案。
“林竖,真要将我们带往绝路?”一辆重装甲车里闹了内讧。
林竖,黝黑汉子,闽南第四镇总兵,闻言大怒道:
“你们想造反?”
话音才落,大好头颅飞起,副将林凤雌手刃总兵。
第四镇余部投降,第二镇、第三镇宣布反正,第一镇哗变。
“轰隆隆,杀...”一辆辆重装甲车、重弩车围来,大箭如雨。
林召峰大骇,奔起神勇冲出重围,率三千耆老、精兵往羊城赶去。
羊城逸散着阿谀奉承之辞:
“雍国公天纵之资,灵仙子飘逸出尘!真真是我辈的福分!”
正主,牧羊、夜灵正骑马来到码头,眺望昏黯的海面。
“可惜,林召峰从海上逃走了!”林绸愁无不遗憾。
牧羊笑了,听着海韵,又听着涛声,意有所指:
“林召彦命中忌火,林召峰与水有仇,却偏偏一生不悟,奈何?”
神神叨叨地!夜灵猛翻白眼,不听烦人的海韵,聆听羊城的心声!